第25章 出发

徐远在次日提出了自己的方法，希望臧一呈带自己去见一见徐小二。即使他知道可能性不大，但是在臧一呈哪里，总比自己笨头笨脑的直接闯进去要好的多。

        臧一呈和昨日相比，气色已经好了一大半。手上多了一串檀木制成的手串，上面刻着复杂的图案和看不懂的经文。是老太太晚上派人送过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盘着手串，横竖不语，琢磨不透他的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您要是不方便就算了，麻烦您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饭桌上，安静的用着早餐。相比于自己吃的粥，在臧一呈回来后，菜品都要丰盛些。臧一呈举手投足间用流露着一股浑然天成气质，一举一动都跟幅面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身体好些了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徐远心下疑惑，他是怎样得知自己生病了。又想自己只不过生活在别人眼皮子底下，就算是了口水想知道也容易事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多了，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饭后，徐远收拾着要带走的的换洗的衣物。带走了一两件平日穿的，是徐小二在他才开始来浙海市而买的，牛仔布的深灰色外套。耐磨又耐脏。

        臧一呈跟在他身后，眼神幽怨的看着他。不，一定是自己看错了，他那么一个男人，怎么会用这总眼光看自己，徐远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不带不给你买的那些衣服？“

        徐远不知道怎么回答，他能直接说您买的不够实用了么。答案是肯定的，不能。不要一个眼神都能杀死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您买的太好了，那些衣服留着在家里穿吧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喜欢以后多给你买几件吧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臧一呈走近，靠在他的背后。用手掌一寸一寸的在他的背上丈量着，似乎要测出他肩宽和腰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已经买过衣服了么。”徐远的身体僵硬，声音有些颤抖，他怕臧一呈做那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身体已经习惯了，犯贱似的跟见了主人的狗一样，软的同春日的潭水里的泥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买的都挺合身的！嘿，呵！”徐远企图从他的手里逃脱，却被板正了身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定制的，需要精确的围度。”徐远头皮发麻，他知道臧一呈嘴里的订制，和他娘给他缝衣服用尺子在身上比画是一样的。但是现在，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行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臧一呈最后还是放过了他，徐远气喘吁吁的坐在旁边的床上，身上已冒出薄汗。他承认是自己想多了，从始至终除了在自己身上测量尺寸外，臧一呈确实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由得，也舒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夜总来的快，徐远挨在臧一呈的身边，辗转反侧难以入睡。不知道是因为下一份高薪工作太兴奋而睡不着，还是臧一呈在自己身边而失眠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把自己身体转过去，看着臧一呈的睡颜。不得不承认，臧一呈是好看的，长的俊的很。这副脸儿，得多受姑娘待见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想，他心底升起一股占了便宜的得意洋洋的喜悦之感。连同着平日的厌恶，在这片刻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。论良心而言，臧一呈好像就没有缺点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才睡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和杨浩通过电话，下午自己才坐着公交车过去。在自己出来前，整个半天都没有见过臧一呈的身影。

        坐在这辆公交车上，徐远的心情无比沉重。但是，公交车一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，可能是他昨晚没有睡好的原因，竟然在公交车上睡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徐远被一阵冷风吹醒，不知道那个在他前面开了窗户。车上除了司机只有他一个人，他赶忙往外边看看过站没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朦朦胧胧的，在灯牌底下，一个小孩的影子似的在底下站立着，朝着自己笑。淤青的脸庞，一块红一块蓝，嘴角挂着血，一只手抱着另一只已经与身体脱离的手，面前的白色衬衣已经被鲜血沾染的不堪入目，看着十分凄惨。

        天色越发的乌黑，好像要下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徐远震惊之余害怕和恐惧上升到了心头，从后面的座位起身，快去的朝着司机跑过去，准备叫司机停车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跑到了司机旁边，刚准备开口，司机就转过脸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眼下乌青，瞳孔放大，血丝充盈着整个眼白。嘴唇发黄，已经看不见血色，他一手握着方向盘，一手握着档杆。

        朝着徐远笑了笑，干涩的嘴唇裂出血丝。

        ‘砰’。完了，全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伙子，小伙子。”旁边的大妈叫了好几下，徐远才缓缓的醒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同于上次，这次他的梦记得清清楚楚。甚至看清楚了司机的每一个表情，身上的冷汗一直冒，没有停止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摸了一把脸上的汗，还有一站，最后一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。”他朝向大妈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句，就再也没有言语。

        抓紧自己的布包，在公交车停止的那一刻，他立刻跑了下去。从始至终，不敢看司机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下车后，才发现又下起了雨。辛亏雨不大，不然没有带伞非得变成落汤鸡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疾步向饭店走过去，下午五点约好了见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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